“我只是想有个人能告诉我,如何去生活,因为迄今为止我似乎已经把我的生活过得一团糟。”
这是《伦敦生活》(Fleabag)第二季的第四集,饮酒过后的fleabag坐在忏悔室里,终于在痛哭中向神父说出了自己的无助。
而从目前看来的剧情发展看来,寻求灵魂上的慰藉帮助似乎也可以看作是菲比·沃勒-布里奇制作第二季的主基调。
菲比·沃勒-布里奇,《伦敦生活》的主演兼编剧,除了今天我们讲述的这部《伦敦生活》外,去年大受好评的《杀死伊芙》的剧本,也是出自于她手,可谓是名副其实的才女一个。
此前在《伦敦生活》第一季播出大火之后,她曾声称不打算再作第二季,直到灵感出现。
而在长久的等待后,3月,剧迷们终于看到了fleabag“天,19小时,又26分钟”后的生活。
《伦敦生活》第二季延续了第一季又酷又丧的独特气质,依然是那个没有姓名只有“fleabag”(大意是邋遢鬼)这个绰号的伦敦“丧女”,她的生活可谓是一团乱麻:
经营的主题咖啡厅无人问津,与姐姐、父亲的关系日渐疏远,她还因为闺蜜的死亡备受折磨,只得终日靠性排解苦闷。
第一季结尾,剧情出现高潮:导致闺蜜死亡的不是别人,正是女主fleabag自己。
整部剧集格局并不大,它完全围绕着女主角的个人生活展开:
fleabag对往事的回忆,与亲人关系的维系,她的各种纷纭混乱的性关系。
而在这之下,引起这些所有扭曲生活的根本动机,则是好友boo的死亡。
Fleabag的生活仿佛一场对boo死去的恒久哀悼,在fleabag对神父的忏悔中她说到:
“害怕,害怕忘记一些事情,忘记一些人”
而此时在她脑海中出现的,是毫无背景音渲染的boo哭湿了双眼的画面。
与此类似的场景还有很多,它们会突然毫无预兆的出现在情节的各处,把fleabag所有的逃避都推远,似乎一切努力都无法逃脱同样得到结局。
她有理由感到痛苦,因为boo是她仅有的温暖,这是由两个女人组成的灵魂伴侣的世界,而从彼此身上,她们获得了真正的理解,一起喝酒,分享自己私密的情感。
生存在这个把单身女性认为是威胁,又被视为可悲的敌意社会中,没有了boo在身边,性和“偷东西”成了fleabag生存下去的解救之药:
这成了她抹掉更丑陋记忆的方式,也是她重温记忆的方式。
从这个层面上讲,《伦敦生活》同时也在向我们传达一种女权观念。而在第二季的第三集中,姐姐Claire的上司有着更明确的表示:
“绝经期是这世界上最他妈幸运的事,虽然骨盆会塌下来,虽然即使变得很精致也没人撩你,但你自由了,不再是个奴隶,一个生育机器,只是一个单纯的白领。”
《伦敦生活》第二季除了延续了前一季的特点以外,新主题元素的加入也成为了该剧的看点之一。
用菲比·沃勒-布里奇自己的话说上季更像是一个故事的封面,而第二季才会是背后所有故事的展开。
而从第二季的宣传海报就能够看出,这一季最重要的主题之一就是宗教。
新角色,年轻的帅气牧师和该剧集的气质十分相符,抽烟,喝酒,听摇滚,还有一个有着恋童癖的哥哥。
这个一点都不正经的牧师由曾因饰演《神探夏洛克》中莫里亚蒂一角而被许多人熟知的安德鲁.斯科特担任,他成为了整部剧中唯一一位能够“读到”fleabag心声的人。
这一点体现在,牧师能够感受的到fleabag打破的“第四面墙”:女主常常在剧情的中途,面向镜头,向屏幕外的观众吐槽。
这也就意味着,实际上观众看到的才是她的真实内心,而剧中角色,只是她的日常社交。
因此在这部剧中,观众往往会有一种极强的代入感,既有身为旁观者的距离,也能够知晓一切。
而当牧师也成为其中一员时,这也就意味着牧师的被接纳和fleabag扭曲生活改变的可能。
亲密关系必将引出罗曼蒂克的爱情,然而牧师身为神职人员的“守贞”的准则,却也给两人之间的感情发展带来了无限的不可预知性。
通过引入“牧师”这一线索,我们不难发现,第二季的《伦敦生活》显然将对现代人的精神困境有了更深的